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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维也纳的荣光,致理想与爱情】(约萨)Part 21

【惯例开头警告】↓↓↓

☆约瑟夫二世♂ X 萨列里♀,参考FGO外貌设定

萨列里单方性转!单方性转!单方性转!(说三遍)

☆有很多恶趣味!全文玛丽苏气息!慎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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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连续反省了两天。他知道自己不该在会议中考虑私人事务,但人要阻挠自己走神过于困难。他极力让注意力回到手头的报告上,揉揉眼睛逼迫自己继续阅读。


“尼德兰的经济状况比预想中的更好,贸易繁荣,渔业发展的速度令人惊讶,不管怎样这是好事。这一属地会对我们越来越重要,现在先让他们自由享受成果,下半年我会更新当地的税收方案。尼德兰应当能贡献更多的财政收入。”


他看见罗德给他写下了笔记,落笔后用微妙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有什么问题吗?”约瑟夫抬头问道。


“陛下……”他的书记官推了推眼镜,“您手上的这份是来自伦巴第的请愿书。”


“伦巴第的事态比较复杂,我跟女皇还有争议。”他假装自己没有任何失误,自顾自说下去,“这个行政区太小了,我从未对他们有额外的期望,维持原状不要变得更混乱就很好了。这份文书请抄一份副本给我,我晚些时候要跟女皇讨论。”


皇帝把文件随手扔到一边,接着处理其他事情。结果稍晚的时候女皇正巧过来找他了,关于这个地区的事态另两位共治者激烈争吵。


“我同意你前一半的观点。”玛莉亚·特蕾莎表态道“伦巴第的财政收入几乎无法支持军队和政府的开支,本身税收系统的效率、执行力也都有问题。这些我们需要想办法改进,为此进行新一轮人口普查来调整税收分配也有必要。但我不认为应当在这么做的同时增加对宗教人员的限制。”


“如果不从根本原因上动手,我们的讨论有什么意义呢?”约瑟夫烦躁极了每次对面都试图逼他退一步,“难道不是教会臃肿的构架占据了太多资源?我立刻需要更多教会土地被拍卖,教堂增加新神职人员的数量也需要被严格限制。普通农民、工匠和商贩已经很痛苦了,没能力养那么多闲人。”


“你之前就因曼图亚主教的问题跟教皇冲突,再加上你现在的举措你是不是不想缓和关系了?”


“这类根本问题上我对任何势力都不会让步的。”


“约瑟夫,你能不能稍微现实一点?”


“然后就跟不痛不痒的小差错纠缠,永远回避更大更复杂矛盾?”


“上帝啊,你为什么总要曲解我的本意……”


“哦?你这是在指责我针对你?”


女皇托着额头叹了口气,面对自己的儿子她感到越来越疲惫。她相当多次想要就此退位,却又放心不下皇帝激进的策略会把国家搞成什么样。她经历了漫长的战争,一度将奥地利从毁灭边缘拉回来,比他更深刻地明白君主行为即便在细微之处能产生的影响有多大。


“我们晚些时候再谈吧。我这几天稍许走动就头晕。”她选择了逃避。


约瑟夫本就想散会了,稍许吩咐了些杂食也离开了工作场所。再过半个小时他可以躲到音乐中去放松一下,但今天他怀疑起安东尼娅是否还会照常过来。他觉得那一事故是由非常多“不妥”堆积起来的,令他考虑不好该不该跟她解释,如果要解释从哪一个点开始解释。


不过他至少明白最不妥的地方在哪儿,他之前酝酿了那么久,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让她明白她是特殊的,他很器重她、在意她。安东尼娅比别的音乐家和任何其他雇员更需要他的认可,她某种程度上也逐渐开始依赖他,这正是他想要的。


那天在剧院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摧毁这种信任,然而要复盘的话,他发现自己根本想不出以那会的情况,他该换上何种措辞才能遏制住尴尬的氛围。归根结底没有人愿意当场撞到自己喜欢的对象在外面玩,这和他是什么身份地位、有没有资格那样做没有关系,所以他才一直躲着她。


音乐集会安东尼娅还是来了,她看起来情绪正常,或者说太过正常了。她跟加斯曼一起演奏后者写的四重奏,接着给他唱了自己歌剧中的选段,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


但那太刻意了,约瑟夫明白对方同样在躲避异样感,企图用“已然忘却”的架势来掩盖。当他问及《阿米达》何时首演,安东尼娅一如既往地微笑着回答他六月初,并反问他会不会来。


“当然来,我答应过你的。”他这样回答。


他看见安东尼娅点头之后隐隐皱眉。整整一个小时里他一直想跟她说点什么,却至始至终一句有效的句子都没说出来。末了只能继续拖着,或者他计划晚点先迂回一下跟加斯曼谈一谈。


晚上约瑟夫想要出去散步,出门前又遇上了女皇。他的母亲随口问他你又去剧院吗?结果约瑟夫的情绪忽然失控,回头就对她吼道:“我不能去剧院吗?你对此有什么意见吗?”


“约瑟夫,我只是关心一下你的行踪,仅此而已。”玛莉亚·特蕾莎简直感到他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你扪心自问是不是仅此而已。”约瑟夫怒言。


“好,那我再多问点别的你是不是才会满意?”她并非没有脾气之人,“剧院的女人就那么令你快乐吗?你父亲有很多优点,你非要继承他最糟糕的一条。你有你的苦衷但我得提醒你,你还是个天主教徒,上帝在看着你的所作所为。我是不是也要为了你把一群婊子遣送到波西米亚?”


“你试试看。”约瑟夫口吻阴冷地回复道,“你从来没有把我快乐与否作为考量标准过,这点我不会跟你计较。反正在你眼里只有普莱斯堡那个下嫁的贱货有资格跟你谈快乐,其余人不过是你手里的棋子。你的自以为是断送了多少人的幸福?包括那些所谓对神虔诚的行径——我最宠爱的妹妹约瑟法就因为她跟皇后有同样的名字,你让她去墓地为她根本就曾不熟悉的逝者祷告。从而让她感染上尚未消散的天花,无辜且毫无意义地死去。感谢上帝,安托瓦内特现在还过得不错。但你究竟要从我身边夺走多少我爱着的人才能收敛?”


“约瑟夫你怎么能把意外都推到我头上?!”


“最后提醒你一句,剧院的歌手和舞者都是正规、合法手续雇佣的。你仔细考虑一下要不要撕毁合同,落得些肆意妄为不守契约的恶名。我去剧院了,不想跟你说下去。”


他扔下最后一句话便离去,哪怕他没打算去剧院。


…… …… ……


安东尼娅不确定自己要躲避到何时,甚至有点漫无目的。她不想透露自己会亲自出演的计划,只跟个别几位演员一起私下排练。其余时候还是作为指挥出现,要么就声称自己暂时顶班。


“我认为你比卡塔里娜更适合阿米达这个角色。”演里纳尔多的歌手米里科第一次听完安东尼娅唱歌就给出的评价,被后者询问理由,他接着说,“像这种把自己禁锢在岛屿上的魔女吧,都是有两面性的。需要有强大优雅的一面,也会有远离尘世的天真。哪怕她的‘恶毒’也不过想用咒语把爱人困在自己的乐园中永远属于自己。”


“原来你心目中我是会耍诡计玩巫术的人吗?”她半开玩笑地地摇了摇头。米里科是一位阉伶,尽管比她年长十多岁,却因性格平和、声音柔美,很容易令人产生亲近感。剧院许多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年轻女歌手都既是他的学生也是他的朋友。


“是呀,会把花朵变成甜点、树枝变成乐谱的那种魔女吧。”凯特琳娜插话到,这个女孩挺久没见到安东尼娅了,找准了机会问她,“巴黎好玩吗?”


“可好玩了,等排练完我慢慢跟你讲。”安东尼娅希望她先干正经事。


“那你为什么回来之后一直看起来不太高兴呢?”凯特琳娜追问。


“……有吗?”安东尼娅一时语塞。


“大概偶遇了哪位英俊男子,之后恋恋不舍不想回来吧。”米里科跟着胡乱推测。


“那还真没有……”安东尼娅叹了口气,虽然偶遇是有的,不舍得回来可没那回事。


“那你怎么啦?前天看你去皇宫之前整理乐谱的时候还闷闷不乐的。”凯特琳娜继续戳穿她。


“哎……我没事啦,我们继续排练好不好?”她这话说得自己都不信,在被关切的眼神包围后补了一句,“最近是有点不开心。”


“发生了什么!谁让你不开心了我偷偷往他袖子里塞烂菜根。”凯特琳娜双手叉腰一脸严肃。


“唔……你们觉得我‘足够漂亮’么?”她托着头问道。


“哇!你还不够漂亮这个词语该用来形容谁?”更年轻的女孩气呼呼的。


“真的吗?”她自己都惊讶于纠结的点跑偏去了哪里。


“当然是真的!”


“我认为谁要非得说你不够美,他的眼睛该去找医生好好治一治。”米里科补充道,“所以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有谁给你质疑你外貌那种不客观透顶的评价了吗?”


“没有……我们还是接着排练吧?”安东尼娅觉得该摆脱这个话题了。


于是一行人一起把剩余的曲目过一遍,米里科提出了一些小建议。安东尼娅与他仔细讨论后为他修改了部分独唱。此时加斯曼结束了乐队那边的排练工作,跑来跟他们会合。近一段日子他都把安东尼娅带回去一起吃晚饭。


三周平静的日子过后,安东尼娅感到自己内心的摇摆不定换了个方向。某天早上加斯曼接她一起去剧院时她在马车上问他:“爸爸,我是不是特别不自量力、自寻痛苦,非要喜欢那样的人。”


“这不能怪你,丘比特盲眼,讨论感情的时候不能跟他计较。”加斯曼这样回答。


“可是每次当我看见他,我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我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你平时再听我话,又不是我叫你不要继续喜欢他你就能不喜欢了。不要想太多,孩子。当你感到别无选择的时候,只要你还能保持生活的平衡,便不算多糟糕。你得平静接受上帝给你的考验。”


到了剧院又是忙碌的一天,至少有一点永远不会改变:跟音乐在一起时她永远单纯而快乐。安东尼娅逐渐放平了心态,毕竟她已然足够幸运,应当学会把得失看淡一些。


《阿米达》的首演定在六月四日,那时候正好加斯曼的那部《哲人之爱》会结束演出。而在这十天前,科特里尼终于弄好了所有订制的舞台装置与服装,把安东尼娅叫去一同查看。他一贯对舞台效果要求极为苛刻。


安东尼娅喜欢那件给她准备的演出服:纯红色底,胸口、袖口与裙摆有复杂的金色刺绣。背后的黑色披风由渡鸦羽毛装饰,伸手打开时能看出翅膀的形状。


“给,你的头冠与魔杖。”科特里尼在她换上衣服后把其余的道具递给她。


安东尼娅带上她的荆棘头冠,挥了挥同样是金色的,顶部有一只鬼魅眼球的魔杖,高兴地笑着说:“太感谢您了,我竟然能完完全全看到我想象中的阿米达。”


“怪不得你们的台本里删去了阿米达对里纳尔多施咒的过程。”身着骑士铠甲的米里科赞叹道,“观众只要看一眼就明白了,你站在那儿什么都不用做都能散发令人爱上你的咒语。”


“唉?您也会爱上她吗?”凯特琳娜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


“卡瓦列里小姐,你逐渐长大了,不能老那么直白。”阉伶戳了戳女孩的头顶,“我没有情欲不代表我没有审美。美是能穿透任何限制令人为之倾倒的力量。”


“说真的,我要年轻二十岁我肯定得激烈追求你。”科特里尼附和道,被身边的加斯曼狠狠瞪了一眼。


“记得检查五十遍悬挂装置,我可不想我家孩子出意外。”加斯曼叮嘱道,他指的是剧末那架要被悬吊“起飞”的战车。


又玩闹了一阵,安东尼娅换回日常服装,去帮加斯曼校对他的下一部歌剧《渔妇》。到了那会加斯曼终于开口问她:“所以你为什么非要自己唱女主角?别误会,我没有不想给你当指挥。”


“我就是想唱歌嘛……”安东尼娅躲躲闪闪地回答。


“跟我还不打算说实话?你明明有自己的‘小计谋’。”加斯曼断言道,“说吧,你想向皇帝传达什么样的信息?”


“我希望他仔细考虑一下。”安东尼娅不得不坦白,“我如果真在其他地方不回来了,他当然还可以看到我的作品,但可就再也听不到我唱歌了!很幼稚对不对,那种无用又无聊的想法,但我就是不甘心……”


“兴许说不上无用,上周皇帝还在旁敲侧击问我你最近怎样。”这算得上令他也拿不定主意的点,皇帝那边同样不打算放弃。


“你没出卖我吧?”安东尼娅一脸紧张。


“当然没有,我在你心目中那么口风不严吗?”


“呃,怕你一时激动……”


“放心吧,他还毫无知觉呢,你肯定能给他的惊喜。”


…… …… ……


《阿米达》演出当日,约瑟夫卡着点出现在城堡剧院里。半个小时前他还为了枢密院权限的问题跟母亲吵了最后一架,以至于一路走过来所有人都感觉他情绪不佳,只向他礼节性地行礼没有任何人敢搭话。


他独自来到他的专属之地,静静地望着舞台上的羽管键琴。他上一次看见安东尼娅指挥自己的歌剧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报幕员例行宣布今晚的剧目与阵容时加上了一段解说:


——“尊贵的女士们、先生们。今晚你们将会听到一首与以往都截然不同的序曲。它以笼罩导语的神秘迷雾开头,骑士小心地探索这座阴冷荒芜的导语。他与窜出的怪物战斗,以魔法护盾的力量攻击它们,令它们节节败退。直到他发现岛屿深处那座静谧而华美的宫殿。请大家仔细聆听,我想你们发誓那是前所未有的绝妙体验。”


这令约瑟夫霎时好奇起来,他直起身体四处张望其他观众的反应之时,还发现自己身边的桌面角落上放了一张乐谱。他拿起来看了看,果然是序曲部分的总谱,还有不少贴心的细节标记。从字迹判断是安东尼娅亲手抄给他的。反面末尾底下加了一句:陛下,希望您能喜欢这部剧,以及我布置的小惊喜。


意外地有趣,约瑟夫暗自笑了笑。然而当他看到走上台向观众致意,并指挥乐队演奏序曲的是加斯曼,他错愕地思考起发生了什么?又有人干涉她不让她拿指挥棒了吗?还是病了临时没有来?


不过即便他略带焦虑地在设想各种可能,序曲的巧妙编排还是让他恨不得当场让乐队再演奏一遍。那些代表怪物被击退的逐渐下行的断音过于可爱,他都能想象出怪物摔倒从崎岖道路上滚下去的狼狈样子。


然而第一幕全程约瑟夫都没能从他没见到安东尼娅出现的郁结中解脱出来。他看着骑士乌巴多拒绝了宫殿内女性的邀请,伊斯美妮便召唤魔兽来惩罚他。各种恶魔出现在舞台上,骑士艰难应对,最终击退它们,令场景恢复最初的光亮。


听乌巴多胜利后的宣叙调《何等脆弱与空虚》,约瑟夫思忖起是不是该趁着这一幕结束去后台问一问怎么回事,却又担心被人逮到感觉目的过于明确。


还是再等一下吧。他起身走了几步又坐回原位,让他的侍者给他去弄一杯水。


当第二幕的幕布打开,舞台场景换到了阿米达的宫殿内,约瑟夫才反应过来所谓“小惊喜”并不是指那首序曲。


他前倾身体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深怕自己的眼睛出错,直到确认身着戏服的女演员确实是安东尼娅,他才凝视着她微笑起来。阿米达第一首咏叹调的前奏中,约瑟夫发觉安东尼娅有转头朝他应当所在的方向望过来,看到他确实在那儿后又望向别处。


她的声线令他心醉,无论多少次都能像最初遇见时那样直击心灵。怪不得她在之前的音乐集会上一直藏着阿米达的曲目,不肯事先透漏给他。


——「我在颤抖,吾爱;然而这恐慌并不令我痛苦。这是充满爱的生活,是享乐的激励。拥有你是他一切的快乐。哦,神明,我都能感觉到,内心之语,欲望之语。当你无所畏惧,也无法肯定。」


约瑟夫品味着音符中婉转的情绪,他不禁去猜测她在巴黎时怀着怎样的心情给这些诗句谱曲?那时她就决定要亲自演出了吗?等一下!想起巴黎很可能有人比他先听到她的歌声,他的心中又泛起嫉妒的怒意。他劝阻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若非一时被偏执蒙蔽,恐怕也不会造成现在的情形。她还是他的音乐家,也不像加斯曼那样还有其他赞助人,她只属于他。这一点一时半会都不会改变,他本不需要那样神经质。


第二幕的第二个场景完全由里纳尔多的独唱构成,约瑟夫无奈地发现那些歌词简直就是为他而写的,揭露了他的心声。谁让他早就中了“魔女的魔咒”,且不会有任何人来“解救”他。


——「请带着金色翅膀来到我身边,奉承爱的美梦;挚爱的身影抚慰我入睡。爱之至宝,当你于我怀中醒来;愿我的心得到片刻安宁。」


可不?爱人眼里,渡鸦漆黑的羽毛也可以是金色的。


他完全浸入了剧情场景中,看着魔女来到用于施展魔法的地下室,她为祭台点上火焰,朝臣们蒙着黑色面纱在她身边舞蹈,庆祝向地狱之神的献祭。


约瑟夫感到盘踞自己内心的咒语也被强化了,他甚至忧郁了起来——晚点他要是去后台找她,该跟她说些什么呢?他想她还是在意着他的,但她那天显然是在怒火中离开的。那些火苗平息了吗?她原谅他了吗?他是统治者无误,但爱跟死亡一样是任性而平等的东西,无论自身拥有什么,财富或地位,都无法增加拥有爱的几率,它是随意降临、不按道理分配的。


舞台上的故事会怎样发展他早已知晓,经过一番心灵斗争与悔悟,骑士里纳尔多跟对同伴乌巴达登上前往耶路撒冷的船只,说服自己早先只是被阿米达的咒语掌控,此时他将选择忠于上帝,履行他的职责。


而为此陷入怆痛与憎恨的阿米达决定毁掉这座令她伤心的岛屿。


——「我予你怒言,为被打扰的时日。被残酷围绕的复仇女神令我颤栗,倒入全部阿勒克图的毒药。我要把那颗无情的心从胸膛里挖出,毁灭这忘恩负义的范例。」


魔女于歌声中踏上由飞龙拖曳的战车,被她召集而来的雷电与海浪正在毁掉宫殿,淹没岛屿。


约瑟夫凝视着安东尼娅,他离舞台的距离不足以让他判断出对方是否真的也在望向他。然而他感觉那愤怒似乎已经游移出了戏外,成为一种针对他的宣告。让他相信当一切无可挽回之时,她真的会决绝地离他而去。


他不允许那样的结局发生。


整部剧落幕后,并不意外的,序曲被观众强烈要求再演一遍。约瑟夫耐心等到所有返场表演结束,打算去后台找人,却被加斯曼告知:“啊,安东尼娅先回去了。她说今天很累又不怎么舒服。”


“这样啊,希望她不严重……”约瑟夫霎时十分低落。从安东尼娅的舞台表现来看并不像身体不适在硬撑的样子,所以应当只是料到他会来后台,故意先逃跑了。


“请告诉她我很喜欢这部剧,希望下次她来我这里的时候能把这些独唱再唱一遍给我。”他这样告知加斯曼,后者会意地点头应允。


独自回到美泉宫,约瑟夫躺在床上又一次陷入孤独。夜色的迷雾中他翻来覆去,脑内回旋着序曲中描写浓雾笼罩的乐段,令他愈发无法将思绪从作曲者身上移开。


他认输,他会找个机会至少主动讨好她一下,无论如何她是特殊的,一旦失去他极有可能永远都找不到其他人来替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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