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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维也纳的荣光,致理想与爱情】(约萨)Part 20

【惯例开头警告】↓↓↓

☆约瑟夫二世♂ X 萨列里♀,参考FGO外貌设定

萨列里单方性转!单方性转!单方性转!(说三遍)

☆有很多恶趣味!全文玛丽苏气息!慎戳!

PS:本章大猪蹄子行为预警!角色自身的黑历史我死也不会删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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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达》第二幕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宽敞、令人心旷神怡的花园里,周围是曲折的迷宫拱廊。其中第二个场景从头到尾由男主角里纳尔多的独唱串联。安东尼娅已经把他向阿米达表明心意的宣叙调重写第四遍了。她还是相当不满意,怎么都抓不准应当表达的情绪。


格鲁克连连摇头提醒她:这个故事的确是一个爱情悲剧无误,但正歌剧的严肃性体现在背景内涵,或是历史或是神话。因而人物情感不能局限于“对失去爱的担忧与忧伤”,那样会和她之前剧本中那些“小人物”的细小心态体现不出差别。里纳尔多的痛苦更多来源于信仰与责任,诚然他身上还有一层爱情咒语带来的狂热;而阿米达害怕失去的心态除了咒语可能失效、对方可能被同伴说服救走之外,还有对方本就是异教敌对者的背景因素。爱本身可以是很个人化的情绪,但整体表达上需要一些更深层次的情感,否则会让剧本显得肤浅而轻浮。


道理安东尼娅都能明白,可是好难。格鲁克见她快把自己折磨烦躁了,派她代替他去凡尔赛宫陪太子妃,权当散心。


玛丽近来钟情于竖琴,她找了一些精致活泼的二重奏让安东尼娅用小提琴跟她一起演奏。一曲终了,玛丽忽然转头问道:“你出门也有一个半月了吧?你会想念维也纳吗?”


这个问题有点难,外加安东尼娅不得不去揣测对方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提问的。


“会的。”她首先如实肯定道,“毕竟人也好环境也好,我已经习惯了维也纳的一切。其他地方固然也美丽友善,但那些于我最重要的东西都是维也纳遇见的。”


“包括我吗?”玛丽露出爽朗又带点调皮的笑容。


“当然。”安东尼娅点头,像对方那样闪耀的女性谁不喜欢呢。


“真羡慕你,忙完了就能回去。我经常也会想能回一次维也纳就好了,只是回去看一眼都好。”法兰西太子妃的眼神里充满对过往的回忆,“虽然我知道再也不可能了。我的母亲希望我完完全全属于法国,前天我收到她的信,说我至少应该跟别人说法语,不要任性地只肯说德语。我只是想念他们,哥哥说要找机会来看我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出发。”见安东尼娅又一副不知该怎样安慰她的样子,她笑了笑说,“不过这边也很好,至少像梅西大使那样的外交官以及你们音乐家都可以过来跟我玩。哪天我一定要把你扣在这里给我写一部歌剧。”


“有合适的机会我一定给您写。”她对此无上荣幸。


闲谈中谈及她的作品与创作时的困惑,安东尼娅托着下巴征求看法:“你觉得那类神话传说中的爱情悲剧是怎样的色彩?”


“欸~在我看来哪有那么复杂难理解?”玛丽听对方背诵了一遍台词后评价道,“不就是碍于身份和立场喜欢又不敢面对,末了全都推给魔女的咒语吗?”


“呃……”安东尼娅感觉这个解读哪里不对却又无从反驳。


“不是我说,男人真虚伪,尤其所谓“肩负责任”的男人。就比如我哥哥吧,还要拐弯抹角地写信问我有没有见到你,有没有跟你一起玩。他就不能直接写信给你。”玛丽使劲摇头,“明明那么喜欢你,死也不承认,什么都不表示。”


“我想陛下那么繁忙,不该在单独哪个人身上花太多心思。”安东尼娅叹了口气,果然女孩子天生对这类事格外敏感,别说已经结了婚的太子妃了,当年连小特雷西娅都能有所察觉……


“不管他了,等我心情好想回信了再说。”玛丽抓起安东尼娅,“走,我带你看我新弄的一小片英式庭院。软软的草皮比床垫舒服多了。”


玩了一天心情有所改善,但乐谱不会自动填满,她还是得往下写。回到房间里,安东尼娅又反复翻看着脚本台词:


「我不能追随她?没有阿米达,一秒如百年。这迷人之地中何物令我愉悦?美丽的女主人又去往何处?她将慷慨自然献于我的视线。在你身旁,万物欢欣,天空与大地都微笑着。」


被玛丽的话语搞得她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困于爱情魔咒的皇帝,这尴尬的代入搞得她再次烦躁起来,为了驱散脑内的画面她一连撕掉好几张稿纸。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安东尼娅最终选择分别处理,她将宣叙调体现念白的部分用一小段凝重的弦乐作为前奏引出,而把中间里纳尔多那几句「我无法离开你生存,吾爱。你是我眼中的光,生命的心脏;望爱奔向我,若不能见到你,愿我闭眼安眠」拆成一段短抒情调,配合更柔和的旋律。


末尾得接上最关键的那首咏叹调,安东尼娅仔细琢磨了边角科特里尼写的舞台注释,这段场景会有代表各种乐趣的迷人精灵从不同的地方依次出现。为了给足舞蹈演员足够的时间出场,也为了吸引观众注意之后里纳尔多关键的歌曲,她写了长达十七个小节的双簧管独奏,情绪丰沛而优雅,背后的弦乐组轻巧细腻地帮助勾勒出旋律的特征,仿佛也在一一介绍出场的精灵。


——「请带着金色翅膀来到我身边,奉承爱的美梦;挚爱的身影抚慰我入睡。爱之至宝,当你于我怀中醒来;愿我的心得到片刻安宁」


安东尼娅给这首甜美的咏叹调标注了更慢的节奏,在诗句起始的第二个音节让和声与主音柔和地碰撞。当歌声结束里纳尔多会陷入深沉的睡梦,所以末尾的管乐也需要延长并减弱,舞台上只留下代表精灵的舞者。


这样一连串安排终于过了她自己那关,也成功过了格鲁克的审视那关。他很欣赏那首咏叹调,评价说:“至少这部剧有了足够的亮点,其他部分不要有大失误演出效果肯定没问题。第三幕注意与开头的呼应,并将末尾魔女纯粹而激烈的愤怒清晰展示出来便可。”


“嗯,我会仔细考虑的。”安东尼娅瞬间感到轻松了不少。


“歌手还是我来帮你安排,朱塞佩 · 米里科是首选。他跟我合作过好几次,你看过他去年出演《帕里斯与海伦》的,演绎正歌剧上他的能力无人能及。他知道何时何地又该如何强调每一种情绪。”


“啊,那位歌手!”安东尼娅对米里科印象深刻,这位阉伶的声音有力又悦耳,并且他深谙怎样用自己声线的优势完美掩盖其他问题,从而让他被誉为维也纳最好的意语歌手。


“他是我的朋友,六月或者七月应该有档期。”格鲁克温和地笑了笑,“总而言之我是为了这部剧能充分展现你的能力,第三幕的关键曲目给我修改过之后你就回去,好好拉上科特里尼和加斯曼一起研究舞台布景,认真排练。”


“好的!我一定都做到最好。”女孩点头。


写完第三幕没有花太久,格鲁克给她修改了几遍开头阿米达与侍女们在祭坛前的合唱。并建议她在合唱之后的管弦乐中加强长号在低音区的运用,以显著的减七和弦和下行的低音去凸显黑暗、险恶的氛围。


回维也纳之前,格鲁克带着安东尼娅去向太子妃道别。


“唉?怎么忽然有趣的人都要离开我呢?”她稍许流露出沮丧之情,“弗森伯爵昨天也因为突发事件离开凡尔赛了,本来我丈夫还约他们一起去狩猎,我难得想一起参与。”


“突发事件?”安东尼娅好奇打听。


“啊,抱歉,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玛丽皱眉,“反正他们回瑞典了。”


安东尼娅识趣不再追问,只是认真跟玛丽说再见,格鲁克帮她补充说她以后有的是机会来法国。


结果就在安东尼娅踏上熟悉的维也纳的土地后,她从报纸上看到了问题的答案:瑞典国王阿道夫·弗雷德里克忽然病逝,传闻是因为在宴会大餐后还连着吃了14只奶油泡芙把自己撑死了。


且不论被甜点撑死是不是真的,总之王储是被召回继承王位了吧……她这样想着,回想了一下古斯塔夫跟她聊天的场景,一切仿佛有种不真实感。她发现自己即便跟君王接触有些年头了,还是难以想象他们真正所要面对的生活。


回家修整了一晚上,安东尼娅赶不及去跟加斯曼打招呼,便匆匆拜访科特里尼给他看完整剧本,说要跟他商量看还有哪里需要细微调整。


科特里尼从序曲开始就被她精巧的编曲方式惊到了,不住赞叹“这真是太美妙了”,并表示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它被演出来。


他们当天下午就去城堡剧院找剧院经理谈论舞台布景和服装订制的事宜,罗森博格伯爵很愉快地跟他们聊了起来,还带上了过来串门的赫茨剧院经理阿弗里基奥。后者最近借了几位合唱队歌手给城堡剧院,因为这半个月里气温变化反常,忽然病倒了一片人。


罗森博格说他已经收到了格鲁克的信,被反复叮嘱保证主演阵容是对方要求的人。他还说自己已经回信答应此事,不过卡塔里娜·辛德勒近来同样身体不适,他取消了她之后的演出让她安心休养。


本来谈话有序进行,直到阿弗里基奥忽然来了句:“对了,时间不早了。谁去楼上提醒下皇帝玩够了的话早点把那几个姑娘放下来了?不要耽误晚上的演出,我可没办法再变出点人来顶替她们。”


“阿弗里基奥,这种话题你能不能在大众面前回避一下。”罗森博格满脸不悦地提醒他。


“这算什么大众?谁不知道皇帝睡了剧院每一个足够漂亮的姑娘。”另一位剧院经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接着他望向安东尼娅,神情里写满了“别装了我什么都知道”的傲慢,轻佻地说,“要么你去?”


“请您对女士放尊重点。”科特里尼忍不住指责他。并轻声安慰了身边的作曲家一句:别太在意那种无聊的话。


然而安东尼娅已经被深深冒犯到了,她对话语底下暗示的诽谤感到愤怒:那些“无中生有”未免过于荒唐,倘若某些事情要发生的话三四年前就该发生了,又何必克制到现在?只是愤怒过后,更多复杂的情绪冒了上来。她当然明白一个单身男人要寻欢作乐无可厚非,他不需要对谁保持忠诚。更何况他是君主,他拥有一切。但即便这样,她还是无法阻止自己的不悦,哪怕羞于承认她依然能察觉到自己在嫉妒,不过那嫉妒的指向十分飘忽,她分不清哪种令她更不高兴一点:是对方跟所有风流之人一样会顺走身边看上的女人,还是他既然都选择那么干了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来找她?反而在她面前次次道貌岸然,时至今日也不过吻过她的手背。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好的,我去。”口出此言的瞬间她自己都吓到了自己,但说都说出来了没有回头路。她果决地转身离去,拐过走廊往楼上去,她知道皇帝的私人空间在哪儿。


至于见到他之后要说什么,安东尼娅根本懒得考虑,她打算敲门之后见到皇帝转告一声“陛下,阿弗里基奥先生找您”转身就走,不会跟他多说半个词语。但一节节爬上楼梯时她感到自己的手指都在颤抖,接下去的几分钟里她不确定自己会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更不确定自己当真面对正在发生的事实会给出何种反应、何种感想。往后又要怎样收拾心情,怎样继续跟那位统治者相处。


现实没有给她实现计划的机会,她在二楼走廊里就遇见了皇帝,他看起来正准备去别处。显然她出现的很意外,对方纳闷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用听起来颇为淡漠,甚至隐隐压抑着愠怒的口吻对她说:“啊,你回来了。你的新歌剧写完了吗?”


“是的,陛下。我写完了。”安东尼娅以相仿的平静口吻回答。她以为皇帝是被她打扰到了从而心怀不悦,结果对方接下去的质问让她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


“这样,我正巧也想找你。”他又向她走近了一些,“根据安托瓦内特写给我的信,听说有人比我和她都更早看到一些片段,比如序曲与部分咏叹调?她还告诉我那位王储表示过与你相谈甚欢。你们把法国文学与各国剧本都谈了个遍。”


没想到还是被他知道了。安东尼娅感到意外又委屈,却也不想怪罪谁。想必玛丽也只是如实相告,不一定清楚兄长对待自己手下音乐家的态度。兴许以她调皮的性格有那么点故意刺激皇帝的味道,却一定不是恶意的。


“抱歉,陛下。我也是事后被格鲁克先生提醒才知道您相当反感类似的事情。下次不会了。”她十分坦荡地回应,也没有退让的意思,单纯承认自己考虑不周而已。


“那就好,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哪里对我不满意,要去观察一番其他地方的皇室成员。”前些日子约瑟夫刚刚看那封信火气大到差点当场撕掉,他无法容忍自己不是她作品的第一个观众。昨天的音乐集会上他甚至把加斯曼不轻不重地指责了一顿,说这么重要的规则他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她?他清楚安东尼娅的脾气,倘若不事先声明,有人说要看她的稿件她根本不会拒绝别人。


除此之外,约瑟夫还有一层其他的怒意。他放他心爱的音乐家去巴黎,不是为了让她在任何场合被陌生男人搭讪的,尤其是那种非但跟她的工作无关还可能会挖墙脚,甚至不排除有更恶劣意图的男人。光是想象那样的画面就让他无比暴躁。


“请你以后不要那么做了,否则我可能会把你扣在维也纳,再也不许你去其他地方写东西。”他向她发出警告。然而安东尼娅跟他对视的眼神依然带着他从未见过了凌厉,他看见她深长地呼出一口气,像是也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也只想呆在维也纳。”她的表态倒是真心话,毕竟她已经离不开这座城市了,此地之外她一无所有“如果您不希望我去其他地方,我哪儿都不去便是。”在这件事情上她本就没有跟雇主对抗的意思。


这下换做约瑟夫怀疑起自己是否反应过度,兴许都算得上有失风度——他似乎过于计较根本没引起什么后果的小问题。为了表现自己没“那么在意”,他假装无所谓地说道:“我开玩笑的。要是哪天你真心觉得其他国家的环境更好,你更喜欢,完全可以搬家。即便那样维也纳也随时欢迎你的作品过来演出。”


他本意想表达自己尊重她的选择,事实证明反而起到了反效果。


安东尼娅险些一时冲动把「所以您的意思是其实有没有我都无所谓吗?还是提醒我不要想太多您根本没我想象中那么在乎我」说出来。最后关头她劝住了自己,以免让事态不可收拾。末了她只是又深长地叹了口气。


约瑟夫意识到自己今天言论失误不断已经晚了,而为了打破沉默,他又额外问了另一个蠢问题。


“对了你来观众席干什么?有人告诉你我在这里吗?”


安东尼娅继续静默地凝视了皇帝几秒钟,本来她都不打算提这个梗了,是对方自找的。她内心的小怒火又与委屈和沮丧拧在了一起。


“阿弗里基奥先生让我过来的,陛下。他让我通知您把他的女孩们放下去。”她停顿片刻,眼看着皇帝的表情从错愕演变到困惑再到被当面拆穿的不满,“看来她们已经先行离开了,那么也请允许我先行告退,科特里尼先生还在等我一起修改剧本。”


这一次,她没等皇帝发出准许的信号便转身离开,对方也没有阻拦她。


回到剧院经理的办公室里,安东尼娅只看到了科特里尼和不知是不是特意被召唤过来的加斯曼老师。罗森博格伯爵和阿弗里基奥都不在原地。科特里尼显然已经把发生了什么告知加斯曼了,两位长辈都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她。


于是安东尼娅“轻描淡写”地叙述了下自己怎样“完成任务”的。但她根本骗不过足够了解她的人。


“工作的事情晚点再说吧,明天、后天都不迟。”加斯曼认为僵在原地没有意义,“你要不要跟我回去?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晚饭了。”


安东尼娅点头,礼貌地与科特里尼道别后跟着加斯曼回家。


马车上加斯曼问她:“皇帝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都快哭了。”


“我感到很失败,不被信任,也很沮丧。”她先告诉他自己的感受,接着向他复述了君主的话语,继而补充道,“我知道我不该要求更多,我被不被在意,被不被需要本就不是我说了算的,也不是努力能改变的。世界上多得是比我更优秀更努力的人没有得到公正的待遇。”


“孩子,气话在我这里说说就行了,但我还是要劝你冷静下来。”加斯曼给她递了块手帕,以免她真的开始流泪,“皇帝在乎你超过任何人,最浅显易懂的,人出于喜爱才会格外想要占有。我有许多作品都是只给皇帝独享的,不能私自拿出霍夫堡的阅览室,你看他有这么对格鲁克吗?”


“他根本控制不住格鲁克!”安东尼娅毫不留情地反驳,她坚定又急躁的口吻都把加斯曼气笑了。


“你跟着他真是好的坏的都学,照单全收。”他摇了几下头,“其实你今天一系列所作所为是有风险的,那到底是君主,就算你‘没有错’,两边都是被诋毁的,也不该跟他对峙。我不打算跟你强调与权贵打交道很忌讳不给台阶下,我想说的是你的关注点你自己觉得在正确的地方吗?如果是想澄清,巴黎的失误你已经道歉过反省过了,也给出了进一步遵守规则的允诺。而另一项误解对面也是当事人,你根本不需要对他澄清。他又不是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什么没做。”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安东尼娅弯腰托着下巴,把半张脸埋在自己手掌中。她的思维一片混乱。


“安东尼娅,我这边无所谓你将来怎么打算,但你得面对自己的内心。”加斯曼搭上她的肩膀,“就像你的歌声是我把你从意大利带过来的初衷,我一开始认为你会成为顶级的歌手。但之后你更想作曲,且在这件事上同样具有天分,那我就教你作曲,事实证明你能得另大家满意。人世间的一切总是在变化中,许多时候你很难预料第二天早上起来会遇见什么。所以我现在要问你,如今什么对你是最重要的,或者说什么是最能让你快乐的——是搞音乐本身,还是呆在皇帝身边。诚然前者可能成为后者的手段,但我希望你清楚自己往后的每一天在干什么,又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我从第一次带你去霍夫堡就知道你喜欢他,只不过最早我的想法停留在‘以你的年纪仰慕英俊而优秀的男人太正常了’,权力本身就构成一种魅力。我本以为你很快会腻味,或者在对社会关系有更深理解后自动放弃,没想到你反而越陷越深。因而作为你的监护人我甚至想更露骨地问你,今天楼上那几个女孩子的‘待遇’是你真心想要的吗?”


“我不知道……加斯曼老师,我不知道……”女孩重复着这句话,此时她已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你不需要现在下结论,你有时间好好琢磨。”马车逐渐减速停下,加斯曼等待她擦掉自己的泪水,“稍微等一会再进门,否则芭芭拉看见你这副表情会先揍我一顿再说的。”


安东尼娅坐直了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把发型和衣角也一并整理了一下。她不清楚自己要多久才能想好加斯曼让她思考的问题,但下车之前,她做了一个小决定。


“爸爸,我有一个请求。”她对加斯曼说道,“既然卡塔里娜·辛德勒生病休养中,我能不能亲自唱阿米达这个角色,麻烦你担任全剧的指挥。”


“可以,如果你想唱歌的话。”他点头答应。


“还有,正式首演前请你尽量不要把我要出演这件事告诉别人。”她补充要求道。


加斯曼能猜到她要这么做的原因是还在赌气,然而一时半会里继续劝她可能并无效果。反正不是什么出格的操作,让她去吧。


“好的,我尽量。”他同样答应她,“走吧,今天家里有你喜欢的甜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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