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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万一有人想找被空间折叠的东西:Sua_thirdwhale

【致维也纳的荣光,致理想与爱情】(约萨)Part 41

【惯例开头警告】↓↓↓

☆约瑟夫二世♂ X 萨列里♀,参考FGO外貌设定

萨列里单方性转!单方性转!单方性转!(说三遍)

☆有很多恶趣味!全文玛丽苏气息!慎戳!

开头一小段看过上一章的请略过,那段重复是为了给不想上高速的人把剧情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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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混着些焦虑但总体温柔甜美的夜晚,安东尼娅终究感到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圆满。她的灵魂早已交付给他了,交付肉体只算顺路为之。


不过她没睡踏实,一方面换了环境陌生卧室不适应,一方面伴侣太粘人——那张床非常宽敞,但无论她无意中翻滚到哪里,约瑟夫都会立即贴上来挨着她,甚至直接把她拉过去再次抱紧。


到了早上安东尼娅才最终意识到那是怎么回事,见窗外日光明亮,她支起身体只是想看看现在几点了,却又一次被约瑟夫不讲道理地拉回怀中。他鼻尖贴着她的颈椎,半梦半醒间对她说了句:“安东尼娅,你可不能再离开我了。”


安东尼娅被这看似梦话般的请求深深击中了,她不禁思考起一直以来被忽略的关键点——他人生的三十三年里其实从未获得过长久而对等的爱。当他爱着别人时厌弃、冷淡、离别、移情别恋甚至死亡交错着如影相随;而当别人爱着他时,他又自我封闭且精神上充满不屑。这两者间还夹杂着各种对继承人的严苛期望,为谋求利益的敷衍,抑或单纯畏惧权力。


想必这七年来,他迟迟不敢向她伸出手,潜意识里太害怕再次失去要占相当大一部分原因。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把斯德哥尔摩的邀约记仇那么久。


“约瑟夫。”安东尼娅握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这是她准备用一生兑现的承诺。


又稍微补了一段觉睡到上午正常该起床的点,约瑟夫跑去椅子上拿昨天被他随手扔很远的睡袍。安东尼娅望着他裸露的背影沉思,直到对方察觉后问她:“嗯?你在看什么?哦……”余光撇到镜子,他意识到她在看他后颈与肩胛上尚未褪去的抓痕。


“这次算被你‘对等报复’一下吧,如果可以的话下次别下那么重的手。万一衣服遮不住会被人笑话的。”他这样请求道。


安东尼娅知道他在说什么,睡了一觉后她依然感到疼。但赖床休息是不可能的,眼前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设宴将持续一周,晚上格鲁克改给她的歌剧会上演。她还得见许多人,并尽快适应生活于此地。


好在今日不需要再穿戴各种复杂沉重的饰品了,像是比起珠宝项链她更喜欢布料与蕾丝制成的领饰,不过她还是暗自抱怨了一下弄好发型的时间比以前要久太多。皇帝换回了他原先的那套军装制服,安东尼娅竟油然而生几缕熟悉的安然。


他们一起在小客厅里吃过早餐,再一起出了房间走过一段路后约瑟夫忽然停下脚步。


“啊,对不起!反了。”他摇着头笑起来,“我习惯性想去办公室。”


“我不反对你去。”安东尼娅跟着笑,反正他手中的事情永远都做不完。治理一个国家是没有尽头的使命。


约瑟夫再次摇头,他再热爱他的工作也不能这么过分。折返回去问候了一下女皇,接着便是和朋友们喝茶聊天的时光了。


皇帝的核心社交圈很狭小,但不代表周围没有其他人。安东尼娅或多或少有些精神压力,昨天她几乎不需要与人对话,今天就不得不跟前来搭话的人说上几句了。她感觉到人们分成了两个截然相反的阵营。有一部分有意接近她,像曾经雇佣格鲁克的奥埃尔斯佩格亲王对她很友好,但巴尔菲家的人就躲得她远远的,偶尔与她眼神相交会立马转身逃开,与一些她尚且不熟悉的官员们窃窃私语。


“你不可能让所有人喜欢你,谁都做不到的。”约瑟夫自己也察觉到一些微妙的目光,提前给她点稳定情绪的话语,“如果无法被爱戴,令人敬畏便可。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你。”


安东尼娅悄悄点头,本意她并不想当被人敬畏的对象,但她深知自己也不能被谁看低更不能被欺负,否则皇帝会非常困扰,不排除会搬出点什么暴躁的举措。到现在为止她还一直在他身边,她有点担心一旦他暂时离开,像之前那样花好几个月去各地旅行探访的话,自己会不会遇到麻烦。不过不管怎样,现在考虑这些既有些早也有些晚,她只能等遇上了具体事件再设法应对。


到了下午霍夫堡里的人更密集了,安东尼娅再次跟几位公主们呆了一会。艾莲诺见面就问她:“午安,陛下。怎么样?昨天把皇帝踢下去没?”


“嗯,确实挺想踢下去的,只可惜没成功。”安东尼娅试着轻松一点回应这类调侃,但她的声音还是逐渐减弱,不怎么好意思谈这些。


艾莲诺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转移了话题不打算让她继续勉强自己,玩笑点到为止才有意思。接着她们从流行的服饰聊到各地的见闻,艾莲诺刚从普莱斯堡回来没多久。她坦率承认自己是去盯梢她的丈夫的,毕竟那儿是女大公克里斯蒂娜的领地。从昨天开始女大公便只是陪伴着女皇象征性出现,还算识趣,没有跑来挑衅。


“这种事情,过了蜜月期就该提防起来。”艾莲诺翻了个白眼。


“你今天就提这个真的好吗?”克拉里公主拿手腕戳了戳自己的好闺蜜。


“她的话倒不用太担心。”艾莲诺挥着扇子,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返回上一个话题,转头对皇后说,“陛下,恳请您以后得知皇帝不喜欢什么装束的话提前通知大家。没人想不过是在头上多放了几根羽毛,就被他追着问是不是要去院子里孵小鸡了。”


“对,他也不喜欢看到用于在脸上点痣的小贴片,说那令他联想到苹果上被虫蛀的洞。”利欧珀尔丁加上一个案例。


“这些都比不上最关键的:千万不要发胖!否则他能嘲笑个没完。”金斯基公主显得更为愤愤不平。


“好的,我会留心的。”安东尼娅心想等有机会了她得劝他对姑娘们口下留情。不管怎样,她很庆幸自己能跟皇帝共用一个足够融洽的小圈子,大家都有怡人的性格。哪怕艾莲诺后来毫不客气地指出:那是因为脾气不好、忍耐力不足或者做不到审时度势的话早就跟皇帝吵起来被他流放到边境了。安东尼娅喜欢里希腾施坦因公主“什么都敢说”的风格,即便人多的时候她得装装样子对她换上敬称,但她语言里的真知灼见与幽默总让她心情放松。


晚宴前会皇帝身边的路上,安东尼娅于拐角里看到一个她近来着实惦记过好几次的身影。起初她还在犹豫,不过对方率先无意中回头看到了她,眼神交汇的瞬间就没有回避的选择了。


“呀,晚上好~安东尼娅。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失礼了!陛下!”他不停左右张望,但愿有没有其他人注意到。


年轻男孩子果然还是冒冒失失的,安东尼娅不禁笑了起来。


“西奥多,我很高兴看见你还很精神的样子。”她还担心他过于消沉来着。哪怕不是故意的,她也着实对他造成了一些伤害。


“不然呢?垂头丧气闷在家里吗?”小赫尔弗斯托福耸了耸肩,像一条早先被主人训斥过的小狗,“输给那样的对手我很服气啦,甚至有那么点竟然能同台竞技的自豪?”他自嘲道,又换一种口吻说道,“抱歉啊,现在想来我当初让您很烦恼吧。”


“没有的事,老实说更让我烦恼的永远是皇帝。以及我才感到抱歉。”她回应道,看见对方最终露出释然的表情。他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是一切都只能归咎于她自己的选择。


“总之,祝您一直幸福快乐下去。”他口吻真诚地总结道,明白自己不该单独跟她谈话太久。


“嗯,你也一样。”安东尼娅点头致意,与他分别。她真心希望他能够尽快遇到一个能跟他在一起的可爱女孩。她还思考起是不是要想办法为他争取一些补偿,像是更好的职务之类的。但由她跟皇帝提这样的要求又有些诡异,只能晚点再琢磨有没有委婉一点的方法。


晚宴上皇帝依然没有在餐桌上逗留太久的意思。他象征性尝过几道主菜,开掉几瓶各国大使送给他的酒,之后找借口提前结束用餐,带着安东尼娅从溜去了城堡剧院。


坐在自己的专属包厢里打开法语版《阿尔西斯特》的总谱,约瑟夫终于放松地舒了口气。他需要人们注视他,给予他尊崇,却也讨厌无限制地长时间混在闹哄哄的人群里。


那本总谱开头单独写了「敬献给皇后」的致辞,约瑟夫回过头对安东尼娅说:“说来这两天你的表现令我惊讶,仿佛对一切都得心应手。即便你真实的心情可能不完全等同于表象,但至少看起来堪称完美。”


“单单为了‘看起来很好’对我而言是非常容易的。仅以外部眼光来判断的话,在剧本里、舞台上扮演一位皇后和在霍夫堡里演绎这一举一动有什么区别呢?然而实话是我很焦虑,因为你显然不想我一直当‘演员’,我自己也不想。这不是抱怨,而是认为我应当坦诚告诉你我的心情。”她如实说道。


“我能理解,身份的转换需要时间。哪怕在剧本里换角色都是如此,你需要重新花时间来揣摩。我会等你慢慢适应过来。”而他现在所能做的便是尽量给她更多新身份的实感,“我唯一的建议是,首先你得以理所当然的态度享受你所面对的。”他把剧本递给她,“格鲁克这部法语版改动不小的啊,还加了一个不同的结局。”


“嗯,以他的脾气肯改到这种地步已经很好了!”安东尼娅相当知足。


“那也是看在你的份上,跟我没关系。”约瑟夫了解那位音乐家的脾性,“我上一次结婚的时候他给我的那部芭蕾舞剧把好多人吓疯了。”


“我听过那段故事。”事到如今她依然无比同情他的前任。


“什么,谁告诉你的?你到底听过多少我不想让你听的故事……”他时常惊异于她在关键点上总是知道得太多。


当天的演出格鲁克亲自到场指挥,他入场后立即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行礼,带着温厚而喜悦的笑容,安东尼娅立即向他挥手致意,尽管那一瞬间她心底隐隐有一种错位感。


当用于欢迎的掌声停歇,序曲中穿透空气的长号带来了庄严凝重的氛围。


“原来坐在这里听乐队演奏是这样的效果。”安东尼娅小声感慨。她并非没有当过观众,但以往她哪怕坐在观众席上也在用业内人员的角度去观察许多细节:例如布景与灯火是否搭调,演员的位置与动作是否符合当时的氛围……她看着那些舞台上的石阶与火炬,看着演员走过时于墙壁上留下的阴影,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身处其中了,如今她成了纯粹的旁观者。


“跟贴在乐队边上的确是不一样的。在这里离开一些距离的话,各种声音会更加‘混合’起来。”约瑟夫说起他自己的感受。


“说来之前都在忙别的我一直忘记问你一件事。”


“嗯什么?”


“所以未来你打算用谁填上宫廷乐长的位置?”


“啊,我是要跟你谈这件事的,一时没顾上罢了。”约瑟夫早晚都得处理这个搁置的漏洞,“我先得反问你一下,你还想玩吗?”


“你指什么?”


“还是那些打理乐队,决定成员去留还有剧院该上什么剧目一类的事情。之前你也知道的,像重要歌手和乐手的雇佣还是要经过我的考察同意。如果你还想玩,这些事情都放给你。我就放个人在那儿不要让你面对太琐碎的事务就好,不需要他像加斯曼那样有多杰出的独创性。”


“我还想玩的!”安东尼娅先表明自己的态度,“兴许是我贪心吧,总觉得彻底放弃原先的乐趣有些可惜。还有,现在图书馆里的藏谱已经分类整理得很好了,我可不想让它再被搞得乱糟糟的。加斯曼花了很多心思在上面的。”


“你不需要放弃的,艺术与美同样是展现力量的方式。我并非完全出自个人娱乐需求在雇佣音乐家、建设剧院与剧团。你要是继续管着这些会让我放心许多。哦还有,晚点我甚至想要建一个单独的德语剧院,音乐是能产生文化影响力的精神能量,我想要最好的音乐家都能被维也纳吸引,集中过来……亲爱的,你这是什么眼神?”


见安东尼娅一副看到可怕的怪物般连连后退的样子,约瑟夫搭上她的肩膀把她又拉过来。


“我说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了吗?”他凑近问她。


“德语剧院什么的可不要扔给我啊!我不行的!”安东尼娅听着就觉得离谱。


“也不至于那么害怕吧?”皇帝差点笑出声,“你是不是这辈子不打算跟我说德语了?”


“呃,我……我努力一下!”唯独这个她对自己毫无信心。只要一着急她说话时就把各种语言混在一起,好在对方并不会误解她的意思。


“别太在意,以前我父亲也很少说德语,他写出来的德语文书都是要我母亲帮他修改的。虽然我还是希望你努力一下,不然我写信给安托瓦内特的时候会心虚的。她至今都能不说法语就不肯说法语。”约瑟夫露出离得太远很难管到她的无奈表情。


“总之,我大概会把朱塞佩·邦诺先生请回来。你应该听说过他的?那是个脾气很好的年长者。”


“我知道他,他很早以前是格鲁克的同事。据说跟谁都很容易相处。”她赞同他的选择。


此时,舞台上演绎起那首阿德墨托斯与阿尔西斯特的二重唱,约瑟夫拿起总谱翻到相应的那页,继而望着安东尼娅:“你还记得这首歌吧?”


“我当然记得。”她怎么可能忘记这一段呢?跟他一起在宫廷集会上演唱这首歌是她第一次“扮演”他的配偶,是她最初的幻想,也是所有执念与渴求的开端。


——「你爱我吗?」


时隔多年约瑟夫再次借用剧本问她这个问题。


——「我爱你吗?上帝知道,我的心也知道。我深爱你,我必然深爱你。连坟墓也不能淬灭我那谦卑的爱。我的灵魂会带着着温柔的爱去往天国。」


台词换了语种,曲调也有所调整。但安东尼娅还是能够在他耳畔哼唱出这段温婉的答复。对比往日的慌张,如今她「作为他的妻子,作为与他的联结」是多么的从容。


这原本是一部悲剧,但作曲者已为他们修改了结局——当愿意代替丈夫赴死的阿尔西斯特踏过地狱之门,阿德墨托斯的朋友赫拉克勒斯前来拯救了她。而阿波罗也给予了国王夫妇不朽的承诺,欢快而崇高的合唱中,太阳神将阿德墨托斯与阿尔西斯特留在了一个没有死亡的世界。


演出落幕后两人特意去把格鲁克叫过来见一面,音乐家不断摸着自己的下巴,神色看起来在苦苦思索着什么。安东尼娅旁敲侧击追问了一番,他才终于说道:“我感到自己选错了曲目。”


“怎么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你们可能不会听到,散场时我频繁听见有人评价说:贝尔纳斯科尼女士唱的阿尔西斯特还是欠点意境,没有早先……他们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大家都知道那是在回避什么,总觉得那是冒犯。”


“没安东尼娅的版本好是吧。”约瑟夫把话补全了,“可这也只是事实罢了。如果没有附带其他的评价,我想我和她都不介意。”


“陛下,我不知道您指的其他的是什么,反正我并没有听到不好的言论。”格鲁克装作不明白,也不想去揣测。


“哦~哦~那就再好不过了。”皇帝又一次自己补充说明,“既然是事实,就没什么可掩盖或者逃避的。”他握起安东尼娅的手,“大家都清楚你原先的身份,这无可厚非,然而他们也得记住我已然做出的改动。我相信还不至于有人胆大到在今天让我听到些明朝暗讽。”


“你不至于,陛下。”格鲁克赶忙向他保证。


他们又简短聊了一会,末了格鲁克悄悄对安东尼娅说:“原谅我总把你当小孩子,看皇帝时时刻刻维护着你我放心多了。”


“在你面前我确实是小孩子呀。”安东尼娅微笑,她还是很喜欢这种有长辈关心着的感觉。


回到霍夫堡又是深夜,约瑟夫叫着之后不能这么搞了,他无论如何都想维持正常作息。毕竟大多时候他都得很早起来工作。


安东尼娅对此表示赞同,不过当她收拾了一阵换上睡衣准备早点躺倒,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床上的被子枕头之类的全都被换掉了。一块方形丝巾上放置着额外赠予她的物品,主要是精美珠宝与黄金制品。


“这是谁给我的?”她对时机感到不解。


“没有人跟你提起过吗?”约瑟夫以为她知道的,“那你当做例行公事就行,收好不用管。本来我们中午应该回来一趟的,是我疏忽了。”


安东尼娅准备先随便把它们塞进抽屉里,她想睡觉,这个比较重要。结果一张夹在其中的小贺卡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凝视着那行「致最纯洁美丽的新娘」陷入沉思。


“所以,这是……某种奖励对吗?”


“对啊,否则晨间礼物的意义何在。”


“哦……”


“你为什么会那么困惑?”约瑟夫已经躺下了,他打了个哈欠歪头看着他,“我以为女孩子们从五岁起就会跟伙伴们讨论婚礼相关的事情的。”


“不,不是的……非要说的话,对‘贞洁查验’一类的东西本身我问心无愧,我在意的是这种事情你知道就行了,而这明显有其他人过来检查。”归根结底她不喜欢被怀疑的感觉,更不喜欢被监视。去往约瑟夫身边的过程中,她看见他眯着眼睛摇了摇头。


“唯独这个我无能为力,但凡生活在皇宫里私人空间永远是残缺不全的。”他等她凑近后把她拉过来抱住,“到现在图书馆里还藏着我从小到大所有的作业本。想藏点日记比藏间谍之间的秘密通信还复杂,不小心写了太过分的内容只能偷偷烧掉。不过这里比起凡尔赛总是要轻松许多的,我决不允许那种简直把人当小丑玩弄的法式缛节出现在我面前。”


“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晚点我们找机会去趟凡尔赛探望下安托瓦内特,我想很久了。她那边确实有一些需要解决的麻烦。和一些我觉得无关紧要,但我母亲觉得很严重不停让我劝说她的麻烦。”


“例如?”她的声音愈发有气无力。


“例如她总是穿男装,像男人一样跨在马背上骑马。我母亲觉得那绝对不可以,而我认为以她的境况塑造那样的形象无可厚非,梅西大使告诉我法国宫廷已经厌倦了杜巴利夫人的招摇,他们乐意拥戴太子妃那种截然相反的气质,这对她有好处。”


“我也想骑马……”


“你是该学一下了。”


“明天?”


“那么着急?也行。”


“抱紧我一点好吗?”


“当然。之后我会尽量不让人来打扰你,我处理公务的时间里你可以做任何自己喜爱的事情,跟你愿意相处的人在一起。”他最后总结道。


感觉到对方圈紧手臂,安东尼娅深长而安稳地呼吸着,于静默中思索。有时事物的反转令人惊奇,早先皇帝是她绝大部分焦虑的来源,如今却成了她绝大部分的慰藉。「她属于他,也拥有他」这一事实是她面对诸多烦恼的底气。


“唔,我好困……”


“那快点睡。”约瑟夫揉着她的头顶。


“真的直接睡?”她轻声咕哝着,仿佛有什么任务没完成似的。


“你想干什么?哦……”反应过来后他打了个哈欠,“用不着连着来吧,我也很困啊!”他并不着急,明天早上再看情况考虑也行。


“嗯……”安东尼娅发着意味不明的鼻音,蹭了蹭约瑟夫,感觉自己一秒钟都清醒不下去了。很快,她便于拥抱中沉沉睡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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